2006年12月18日 星期一

那些稱之為家的






被撿起的殼
都死著美麗的花

新車站尚未通車
請勿強行進入

羊皮為什麼披在狼身上
他不吃草

她說沒有悲傷的故事
只有不開心的耳朵

噓,專心聽
我是流離,家必須
在遠方
必須被路燈經過

天快亮了
所以才這麼暗
快趁現在做個美夢

配額有限
我們要及早上陸


2 則留言:

  1. <br />
    玉戒的語言很直率,這樣的直率甚至勾起讀者的悲憫。一個傷感的主題,放進了些對生命的質疑,<br />
    就產生了全然不同的旨意與解讀。早期流行的「竹籬巴外的春天」,那是以男性為主的沙文意識;<br />
    而「女性主義」的興起,卻支配了上個世紀末葉,九○年代以後的『新女性論述』,所以呢?有時<br />
    我們笑稱,那種相對於男性霸權思想的說法,為「都市圍牆裡的戲謔」。........ <br />
    <br />
    那麼,都市圍牆裡,那種隱約流動的冷色的觀世哲學,倒底是不是一種「戲謔」呢? <br />
    <br />
    我們來看這首詩,『那些稱之為家的』。這詩題先解構了「家」,人類群居以來代代相承的文化發<br />
    展所依賴的根本,以及傳統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儒家哲學,在玉戒所訂的題旨裡,被稀<br />
    釋了。一個『去中心化」的場域論述,事實上已相當程度的反應了,整體人類在進入冷色文明之後<br />
    的重重生存疑慮的邊緣心態。近數年來,在文字創作的現場,我們其實已經發覺,愈來愈多類此心<br />
    靈割裂與生存斷鎖的聲音,流向以女性為主的發聲位置,就像玉戒的這首詩。 <br />
    <br />
      噓,專心聽 <br />
      我是流離,家必須 <br />
      在遠方 <br />
      必須被路燈經過   〈第五段〉 <br />
    <br />
    「路燈」是隱喻,溫暖的渴望。 <br />
    <br />
      天快亮了 <br />
      所以才這麼暗 <br />
      快趁現在做個美夢  〈第六段〉 <br />
    <br />
    「美夢」取代了「家」的主體位置,成了生存的依據。相對於曙色的黎明,人對溫暖的渴望,被放<br />
    在一個主觀的、急迫的「美夢」裡,就像是一種焦慮的、冷色的『現代神話』,淡化了人性的自主<br />
    與尊嚴。玉戒的這首詩,很直率,卻讓人讀來辛酸。 <br />
    <br />
    *雪硯評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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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是流離的--複寫琉璃"那些稱之為家的"(ZY大哥)<br />
    <br />
    <br />
    那些殼,因為被撿起<br />
    也因為死著美麗的花<br />
    就被稱之為家<br />
    <br />
    尚未通車的新車站<br />
    就有路人徹夜未眠<br />
    排隊買早報和便當<br />
    夢是不許強行進入的<br />
    <br />
    羊皮為什麼披在狼身上<br />
    牧童不太清楚<br />
    山頭的雪是前年落的<br />
    兔子們不上這裡吃忍冬和乾草<br />
    <br />
    她一直說著悲傷的故事<br />
    一簇過著冬的金線菊<br />
    轉動不開心的耳朵<br />
    風的來處一定有一個女子整夜刺繡<br />
    <br />
    噓,專心聽<br />
    我是流離的雪上的腳印<br />
    家必須在遠方堅忍來來回回的流言<br />
    路燈前的影子拉長了馬車<br />
    <br />
    天快亮了所以不需再多說了<br />
    夢美不美眼睛已經習慣暗<br />
    他們要及早上陸,那些怕孤單的手<br />
    海潮擱淺在鄉憶對岸<br />
    <br />
    12/19/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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