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2月24日 星期日

ps. I love you

ps. I love you

面對一個陌生的咖啡館
喬治,我走進去看他表演
他端來的咖啡
我想起你,威廉
如果你在,將從哪裡開始咬呢
而我竟然沒有一隻漂亮的鉛筆
竟然是那麼一種久違的頹喪
久久沒有離開我的心悸
晚上看見另一個名字
珈啡是實
讓我訝異
再也沒有更絕對的輾碎了
他們就兀自獨立了那
我們也是偶然獨立的樣子了
可是

2008年2月22日 星期五

<風向在這裡突然偏直了起來>

 



熱切偷了一個早晨
挖一個深深的樹
伸手輕撫屋子

抽屜被地震

一支菸,我聽見

有的小鳥願意留下手帕

有的腳踝也只是二氧化碳

色色的消逝

穿牆而來我的蝸牛

蜜蜂蜜蜂蜜蜂

嗯哼

97/02/01<greed>

我不餓
但我還是吃了
花生醬吐司
you make me sick

97/02/02<whitch way?>

不餓的方法有二:
不停吃
停止吃

但只有一個羅馬

97/02/03<紺>

我一直以為你是深紅色
這應該算是一種對血的誤解
舌頭最後頂住上顎
相當溫柔

97/02/04<彩虹>

這就是我們之間所有的情節了
畫素:130萬

97/02/05<所謂的不後悔>

就分心去做點別的菜
當作自己吃飽

97/02/06<揣測>

用月光來寫
碎石破折了角落的句子
牆上有風翻閱
他小心撕下一頁
我非常大聲

97/02/07<假想敵>

那些括弧內的蛋都是被稀釋過的
小黃瓜退避三舍
我再度陷入深深的夢境
充滿新的苦瓜
想念一碗泡麵的肉燥

97/02/08<能帶我一起走嗎?>

我放不進去這個甕
如果是刀
請你將我卸下

97/02/09<暗房>

在顯影劑中公開哀傷
並且偷歡
一點也不為過
如此天橋

97/02/10<跨步>

打開自己的禮物盒
是滿意的玩具
剛好需要被捧在手心

緞帶滑落一旁

97/02/11<失約>

好渴。天怎麼不趕快亮
好讓我們住在同一個城市
享用同一個蛋黃

97/02/12<藝妓>

我們從來都誤會
膝蓋和乳房

取悅誰有何分別

97/02/13<野獸>

就在霎時之間
我學會分辨糖果和魚
那麼,可以吹蠟燭了嗎?

97/02/14<Enduring Love>

你闖進來的時候
我正在看一部鬼片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愛
你說:我愛妳

氣球都紅了起來

97/02/15<小聰明>

我突然覺得妳是郵票了
否則妳怎麼到達我呢?愛蜜莉
困於那麼數學地一定
記不得我有幾個妳放在哪?裡

97/02/16<慣竊>

就舖幾朵討好的雲
讓你舒服躺下
的掉進去
我的鏽鐵盒裡面
一本夏季

97/02/17<春風吹又生--致荒>

所以春天就是偏偏來到妳的堤防

冬天正尾聲
被浪花
覆沒

97/02/18<69>

是的這星座樹起來
我們恰恰不
就是幾乎一顆露珠
恰恰著
倒立準備

97/02/19<看穿>

一件逆毛的皮草
是一隻貓了我
比魚更多的是夜晚
這些小小的看
都含著閃閃發亮的刺

97/02/20<我深深睡著也解不開這謎語>

總之是被打斷的鼾聲
夢遊在夢遊離開的房間
一起吃了豆腐
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戲
一起大聲磨牙

然後誰也不認得誰

97/02/21<那麼輕>

你知道就是那麼輕的
洞著
海是可燃的句點
風是貓飼料
呼吸停止的於是一元起標

97/02/22<萬人空巷>

只是舌簧的震動
沒有空氣見面
怎麼會是同時呢
既萬人又空巷
極為暴力的片面之詞

97/02/23<除此之外>

可以鋼琴
感覺他的指尖的迴路
那麼空曠的山谷
容易暈眩
在手套之間有一點小聰明
除此之外
驕傲就是風了


97/02/24<那些小偷的靈感>

那麼無心加一點陌生
沒有肉桂
但他們仍然被稱作卡布奇諾
而且所費不貲


97/02/25<快速入門>

星星尚未到達
光是彎腰
多瑙河細細摺疊一種安靜
美式鄉村酒吧於是
好的極簡主義


 


97/02/26<夏宇你不愛>


 


左手右手


拋上接下


你們對比比對


蜂鳴原來


腹語術之必要


扯鈴之必要


 


在我的字典裡你們就是


永遠
不會消失


 


**給小豪3x歲生日


97/02/27<變葉木>

被喜歡是秋天
涼爽的來
被葉子帶走
而我很懶惰
愛慕虛榮


97/02/28<恍惚>

「您撥的電話是空號」;今天宿醉
這就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對面
用一本書翻遍自己的假設
找不到勇氣


97/02/29<2/31天氣晴>

可以讓我不再迷路嗎?
有沒有一種方向
這天我可以備忘錄

日子剪下以後





2008年2月21日 星期四

親愛的安德烈













親愛的安德烈:兩代共讀的36封家書
龍應台&安德烈(天下雜誌)

 






朋友說,他不看這種中產階級的書;讓我有點愕然。

什麼叫做中產階級的書?我試圖理解這句話。龍應台是中產階級?這是寫中產階級的書?這本書是給中產階級看的?我突然感到十分悲傷;這個階級的設定,把我遠遠地狠心地隔絕在外頭。顯然我並不屬於中產階級,如果按照普羅大眾所界定的那個標準。

 

我一邊讀這書一邊想,如果這書再早個十年出版,讓我早些讀到,是不是會改變我的人生觀?如果給我的孩子讀到,我們能不能一起有所改變?在城鄉差距下,或者應該說在台灣(華人)的教育制度下,書裡面談到的對我們自身所處的土地人文,遠的近的大的小的,那一種關切和投入,為什麼沒有人帶領我學習?

 

村上龍在69裡描述一位老師,提到戰爭就像大多數老師會說的那樣說道:『這不是你們應該思考的問題。這種事情,還是等到你大學畢業,就業,結婚生子,變成成熟的大人之後再說吧。』多數的大人總是這樣說著不負責任的話,那也就是為什麼我們總是等到懷孕了才學著避孕,因為大人總是說,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然而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樣多,照社會期待的順序那樣進行,到死了我們都搞不清楚。原本封閉的社會結構下,這樣無知的生存方式確實幸福多了,可是全球化到了面前,我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全球化,等到全球失業率普遍下降,有錢的企業不僱請你而去偏遠的未開發國剝削第三世界的公民,我們才學著在井底呱呱叫,來得急嗎?

 

可是台灣的大人忙著鬥爭競賽,忙著爭取眼前的評分。也許中產階級早就有所因應之道,他們必不需擔憂,不須讀這樣寫中產階級的書。可是我相信龍應台是關懷更多中下階級的孩子,她看見了更多並不理解這些憂患意識的孩子,甚至大人。我實在很推薦國中以上的老師將這本書帶給孩子讀,更尤其是中下階級的孩子,因為他們的父母不懂這些,但這些孩子有知道並學習的權利,不只是課本裡的死知識而已。

 

除了龍應台和她的孩子之間那種相愛方式教我感動之外,我相信這本書更讓我理解了其他一些事,對於相異的生命和文化,我們該怎麼樣看待,怎麼樣尊重,怎麼樣包容。

「這裡不是。咖啡館」






  就決定採用這個名字,做為我們夢裡面好不容易開張的小小虛榮心之招牌。就像「博物館」、「美術館」、「圖書館」的「館」是代表其專門性的意義,「咖啡館」的「館」字顧名思義應該也是對於咖啡專門的象徵;所以這裡不是。







  之所以當不成一名超級推銷員,我想是由於我頑固地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不同的需求,不應該被制約,不應該被提供什麼就選擇什麼,每個人都應該有其自主性,獨一無二的性格和各自必然擁有的特色;更不應該連自己都不知道,每個人都應該自己做主。這樣的主張導致我被開除了,義無反顧。除非有天我能提供的是任誰都能自主選擇的商品或者就執拗地只提供一種更為主觀的商品,否則我再也不會走進推銷那扇佈滿白蟻的木門。



  然後在「到底賣不賣咖啡」這個議題上掙扎。隔出一區花房;非請勿進,如果你不屬於蜂蝶(或者以毛毛蟲的形式)、詩人(貓不算),植一株我親愛的旅人蕉,下面是蕨類,餓了就將他們宰殺(所以未滿十八者也不得進入),通通給我待在玻璃溫室外頭。同時也決定將要在牆上掛上自己拍攝的照片,大幀得像婚紗照一樣張揚,但要不要裱框呢。最重要的是,照片後頭有秘密寶藏,你要自己進去,按圖索驥。也許有一天為了迎接你的到訪,裡面將擺出滿滿的光之書。



  啊,差點忘了背景音樂這個重要的配角。看天氣吧,如果晴天就聽蘇打綠或者張懸,雨天就聽張懸或者蘇打綠;至於那些天空的臉曖昧不明的日子,也許就聽聽爵士或搖滾之類的。當然,對於天氣的認定就看我的心情。我可是館長啊。



  好吧。似乎不賣咖啡不行,以防你來尋寶時向我埋怨這不應該是我的待客之道。只是所謂的待客之道又是那麼容易被取代的東西,比如說盆栽或者一首詩,但是熱情必須無與倫比。不過你可要自己帶餅乾,因為手工餅乾必須供不應求。而且這裡不是咖啡館,沒有專門性的咖啡。

2008年2月15日 星期五

孩子的恐懼其實是大人给的

 



歐菲莉亞相信她看見的昆蟲是妖精;對於初次拜訪的迷宮感到興奮;相信初次見面的牧神(也就是羊男)說的故事與考驗。她打開神奇的書,來到橡樹泥濘的根部,無視蟲蛇而獨自面對癩蛤蟆指控他的無恥,完成考驗取回鑰匙。在歐菲莉亞,一個孩子的眼裡這些都比不上一個陌生的父親來得可怕。

歐菲莉亞的母親說:『妳要叫他爸爸。那不過只是個名字。』
我們為什麼教了孩子恐懼再教勇敢?

她不怕那些自然界裡的生命,她不知道牧神給的考驗會將她帶往何處,她質疑過牧神的故事,但終究選擇相信。最後殺了歐菲莉亞的是她陌生的父親還是她所相信的童話?

歐菲莉雅對在母親腹中搗蛋的弟弟說起了一個故事:『……有朵魔玫瑰,摘取者將不死。但沒有人敢接近,因為它的刺充滿了毒液……』你願意相信嗎?即便她的刺充滿毒液你也能無所畏懼地摘下她嗎?

 
歐菲莉亞的母親一開始就對她和她的童話書說:『妳已經長大了,不應該滿腦子這些鬼扯。』


當上尉發現床底下的曼陀羅根;歐菲莉亞的母親更激烈地說了一次:『妳快長大了,你會發現生活不是童話故事,這世界很殘忍,你會學到,即使會痛苦。魔法不存在,不管對你對我或是對任何人。』

 

歐菲莉亞讀的那些童話書是從哪裡來的?不是母親給的嗎?為什麼我們先讓孩子相信童話了又否決它?為什麼一開始讓孩子相信卻總是大人首先退縮?為什麼大人總是先對自己的意念半途而廢卻要求孩子必須貫徹始終?

 
終究,歐菲莉亞最後沒有長大。她不必放棄她相信的童話,而到了她所相信的寧靜祥和的地底王國當她真正的公主。我們都沒必要為她哭泣。她相信,她勇往直前,她做了她自己的決定,真正到達她的童話。

這相信的力量讓我想起前不久看過的松子;我們最終都免不了一死的,差別就在死於何處而已;在自己的意義裡還是在別人的意義裡?


 




2008年2月12日 星期二

問路

 

為了聽懂他們談論的話題,我多讀了幾本書,甚至動了看布袋戲的念頭;儘管仍是念頭。那些書我每一個字都唸得出來,卻都不懂他們被安排的命運。每一本書都薄薄的,疊在一起抱著竟沉重得教我肌肉痠疼。我好似老得啃不動這些艱澀的果子了。但也許根本就不是老不老的關係?能不能放在車上,讓我塞車的時候等人的時候甚或迷路的時候再讀?它們可能指引我正確的前行方向? 

 

我羨慕受到大家逼問能夠顧左右而言他的人;看電影能夠看見背景裡某張照片擺放位置的人;聽音樂能聽見鋼琴在左邊小提琴在右邊鼓在後面的人。我太專注。多數細節都是這樣被硬生生忽略掉的,當我又專注於某一點的時候。

 

我注意到,自從學會開車(或者出過車禍?)以來,我漸漸擅長保持距離這件事,不論那是不是適當的距離,如果真的沒辦法的時候甚至就切換車道。所以他們一個一個都離開了,車子裡的溫度竟然和車外一樣,而我一點都不喜歡暖氣的聲音。就這樣我在小小的車裡裹上厚厚的冬季,被動彈不得這個形容詞逗得幾幾乎笑出淚來,接著便失去意識。車子不知道要載著我到哪裡去,早就應該買個導航系統的才對;不過,我總覺得迷路這件事應該更單純一點。

 

有時候我是看不見的。不知道是因為過度專注,或是其實我骨子裡根本喜愛迷路。我想起上次讓我問路那些人。有人告訴我,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的發生;那麼其實我的問路是有計畫性的,是命運的,是我故意的?為了讓我更驕傲一點;沒錯,你們都是我遴選的結果,親愛的路人甲乙丙丁。 

 

為什麼我們只能夠擁有問路的緣分呢?常常是專注得疲累了便昏迷了起來,你說得太多了而我一下根本記不住啊!要不就是你帶著我往前走,要不就是我再挑下一個人問路;原來我根本一點都不獨立堅強。我不想總是回到這裡,認識著這裡的路。我更貪心,想要不斷不斷地往前。如果你不能帶我走,便不應該回答我的。

 

突然覺得自己像那個可怕的故事裡,死命巴在好心的路人背上不肯放手的老公公,寄生蟲一樣。故事後來怎麼了?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