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跌坐夏天的風
你的1982
雙人床寂寞成右邊
睡沉一個孩子
任性地秋天著
又冬天著我
但不再記憶記憶
(而你沒帶走的都在反芻我的胃)
今年我的生日
夜裡多了一顆星
你的
一個盪鞦韆的孩子
在湖上打水漂兒
水花濺起
後來這房間
夏潮睏著我和我的孩子
================================================================== 後記:此詩經收錄於喜菡文學論壇,文學人詩報第六十三期,於2007/12/20發行。
用陽光打開早晨
用鳥鳴親吻耳朵
這樣開始說故事
只能是故事
我並不想與你為敵
聽電視說悄悄話
聽指尖彈掉的時光
揣摩面對你的時候
應該要用哪一個表情
但你躲進房間的角落
織起軟弱的蛛網
等待偶然迷路的螞蟻
填充你飢餓的日記
沒有愛 你如何能有毒性
織不成強壯的風箏
就說說床邊故事
把蛛網織在我耳裡
從此再也聽不見寂寞
鬧鐘放聲哭喊
我打開一本書
發現自己不到6歲
更糟的是我有具用了26年的身體
和無法更改的腦容量
我試著把鏡子擦乾淨
卻發現髒的不是鏡面
而是裡面
那裡面甚至沒有你
遺忘看起來是
一朵乾淨的雛菊
而夏蟬的鳴叫
謝得比蟬蛻更快
而鏡裡的污漬
我一直擦不去
蔓生雜草的墳
味蕾覆上聲音的屍首
是的,浪潮與島相繼死去
我們留下的腳印
是未及實現便風化的關節
纏縛我的足踝
卻不是你的手指
著火的冰塊
在我的伏特加消逸
我沒有喝下
但雙眼不停地嘔吐
灼傷之前
新墳已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