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9日 星期六

《花神祭》-降靈會。



《花神祭》-降靈會。
 
我們座位在第三排,我探頭一看,前兩排是燭火,心中一毛,原來是一場降靈會。
 
在這個位置,舞者的每一個呼吸,輕緩如霧,急鳴如哭都能夠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春日的雙人舞縱然是愛,我心裡明白他們終將離散;而夏日火焰狂爆時亦重重捶打我的淚腺;秋日則是優雅暈開的水紋,淺淺掠過;冬日雪飄寂靜時居然差點陷入冬眠。冬日之後的收場是不斷重複的大悲咒,林麗珍出來謝幕時我忍不住流淚,也許她俱備某種召喚眼淚的能力。
 
《花神祭》的「祭」即是祭典儀式之義,我讀的舞作介紹提到她關於台灣的在地關懷,在<行者>紀錄片中亦有舞團團員隨著媽祖繞境的紀錄片段,這一文化的源頭畢竟來自於中國,我很糾結於如何從中國文化的侵蝕之後,洗練出屬於台灣本土原民的文化。林麗珍身為一文化人,我覺得她並沒有要脫身的意思。
 
美是一回事,不隨時代逐浪是一回事。我實在期待台灣文化可以從中國文化的地縛靈脫身,探尋更貼近自身靈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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